年将尸身放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摊开了手掌,便要拿银子,独臂黑衣人一钩将尸身挑起,瞧了两眼,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将尸身挟在肋下,大步奔出,另一黑衣人倒了杯酒递过去,落拓少年仰首一饮而尽,从头到尾,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似是三个哑巴似的。
那独臂黑衣入自小路抄至第二重院落,那颀长老人方自推门而出,见他来了,含笑问道:“又是什么人?独臂黑衣人将尸身抛在雪地上,伸出右手食指一指。颀长老人俯身一看,面现喜色,脱口道:“呀!赖秋煌!”
那虬髯老人闻声奔出,大喜呼道:“三手狼终于被宰了么?当真是老天有眼,是什么人宰了他?”
独臂黑衣人道:“人!”
虬髯老人笑骂道:“俺知道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黄鼠狼不成?你这狗娘养的,难道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他话未说完,独臂黑衣人突然一钩挥了过来,风声强劲,来势迅疾,钩还未到,已有一股寒气逼人眉睫。虬髯老人大惊纵身,一个盘头翻进去,他身形虽高大,身法却轻灵巧快无比,但饶是他闪避迅急,前胸衣衫还是被钩破了一条大口子,独臂黑衣人攻出一招后,并不迫击,虬髯老人怒骂道:“好混球,又动手了,俺若躲得慢些岂非被你撕成两半。你这狗……”
突听病榻上老人轻叱道:“三弟住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冷三的脾气,偏要骂他,岂非找打。”
虬髯老人大笑道:“俺只是跟他闹着玩的,反正他又打不着俺,冷三,你打得着俺,算你有种。”
冷三面容木然,也不理他,笔直走到榻前,道:“五百两。”突然反身一掌,直打那虬髯老人的肩头,他不出钩而用掌,只因掌发无声。
虬髯老人果然被他一掌打得直飞出去,“砰”地撞在墙上。但瞬即翻身站起,那般坚厚的石墙被他撞得几乎裂开,他人却毫无所伤,又自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