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潇洒无比,宛然带着几分仙气。
他方才虽是凝神而思,但自信耳目仍然异常灵敏,此刻见这老者已经来到自己身侧,而自己却仍未觉察,心下又不禁为之骇然,呆呆地愕了一愕,却见那老者又自朗声笑道:"千古以来,少年人多半未曾识得愁中滋味,兄台虽然温文尔雅,但眉目之间,却是英气逼人,老夫自问双目不言,一望而知,兄台必定是位身怀绝技的少年英雄,绝非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酸丁可比,此刻却为着何事,如此愁眉不展呢?"这老者不但丰神冲夷,而且言语清朗,令人见了无法不生好感。
卓长卿此刻虽对这老者有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大感惊异,却又不禁为他这种潇洒神态清朗言词所醉,含笑一揖,亦自朗声说道:"多谢长者垂询,小可心中确是愁烦紊乱,不能自已。"这长髯老者朗声一笑,捋须笑道:"兄台如果不嫌老夫冒昧,不知可否将心中烦愁之事说与老夫一听,老夫虽然碌碌无能,却终是痴长几岁,也许能为兄台分优一二,亦未可知。"卓长卿抬目而望,只觉这老者目光之中,生像是有种令人无怯抗拒的力量,长叹一声,道:"既承长者关怀,小可敢不从命……"心念一转,突然想到自己心中无法化解之事,不但有关自己一生命运,而且是武林之中一件绝大秘密,这老者言语之中,虽似对自己极为关怀,但自己却又怎能将这种有关武林劫运生死大事,随便说将出来,一念至此,便顿住了话声,望着这行踪诡异、武功却似绝高的老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哪知这老人突又朗声笑道:"兄台如不愿说,老夫实是……"卓长卿轻咽一声,接口道:"并非小可不愿说与老丈知道,而是此事关系太大,如果是小可一人之事,既承老丈关切,小可万无不说之理。"长髯老人微微一笑道:"兄台既如此说,老夫自然不便再问,只是兄台若将此等关系重大之事隐藏于心,不去寻人商量一下,亦非善策——"他一捋长须,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