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之情入面对着他们的少主人,这两人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奉承、求恕的话才好。
梅吟雪轻轻一笑,道:"我们大约可以换个地方吃饭了吧!"南宫平垂首笑问:"尤二爷,我们抬着棺材可以进去么?"但是,他的属下自然不会再让他们的少主人来抬棺材的,那华服汉子连连道:"请公子先移驾到店里,等会小的再命人来抬这口棺材。"他心里也不禁奇怪,我们的公子为什么要拾着一口棺材在身边,但这些话他自然不敢问出来。
南宫平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一个柔丝的香囊,随手抛在桌上,向那惶恐的老人笑道:"这是你的酒菜钱——"又道:"再等两天,我会安排你去做快聚楼的总管,我相信你会使那里的店伙们对客人仁慈客气些。"他根本不容那老人致谢,便与梅吟雪飘然出了这小店。
直到他们的身形转出陋巷,看热闹的人也俱部跟去,这满心欢喜的老人还愣愣地站在门外,几乎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坐在桌边,打开那丝囊,一阵珠光,立刻腾耀而出,!是初开的阳光,闪耀着他的眼睛,也闪耀了他的心。
这幸福来得大过突然,又像是来得太迟了些,他摸摸自己面上的皱纹,想到自己死去的妻子,心里不知是该高兴抑或是该叹息。
突地——他似乎听到"喀喇"一声轻响,于是他转过头——但是他目光方动,体内的血液,却已都被一阵突来的寒气凝给住了。
一声轻响,丝囊也落到地上,四粒明珠滚了出来,滚到那口停放在墙角的棺木边……
棺盖已掀开来了,一个身穿碧绿道袍、满身俱是鲜血的高髻道人,缓缓自棺中爬了出来。黄昏已至,灯光昏黄,黯淡的光线,映在他狰狞的面上,老人身躯摇了两摇,才记起自己还有声音——他已全然被这太大的惊恐骇呆了,就正如他方才被那太大的幸福骇呆了一样。只是他一声惊呼,还未出口,那浴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