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施救,唯有先以截穴手法,封住了萧飞雨伤口四面的穴道,但关心过甚,出手之下已是满头大汗。
萧飞雨展开眼来,瞧见爹爹,又惊又喜,凄然笑道:"他……他避不开那暗器,我避开又有何用,我……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齐,我若是让他一人死了,那……那他在黄泉路上,多么寂寞?……我怎忍心?……"展梦白听的肝肠寸断,已是说不出话来,杜云天连连顿足,群豪群相垂首,那萍儿也听得痛哭起来。
萧王孙道:"傻孩子,但……但他没有中暗器呀!"萧飞雨道:"他……他没有……"转眼瞧见展梦白,身子一阵颤抖,立刻晕厥在她爹爹怀抱中。
萧王孙以手捶胸,自怨自责,道:"我为何不早些出手,却偏偏要磨练他们,我若早些出手,怎有此事?"话声方了,突听头顶上有人轻叹一声,缓缓道:"不错,你我早些出手就好了,但……但此刻也未必太迟。"众人齐地大惊,仰面望去,只见大厅横梁之上,突然垂下四条腿来,云鞋白袜,衬着一角灰袍,竟是出家人。
但那语声却偏是娇柔清脆,悦耳已极,众人又惊又奇,杜云天道:"朋友……阁下……大师……夫人……"他一连换了四种称呼,都觉不对,只有喝道:"你是谁?"横梁上人笑道:"你猜猜?"
萧王孙沉声道:"在下方寸已乱,你若是友非敌,千望莫要相戏!"言下之意自是:
"若再相戏,便自讨无趣了!"
横梁上人笑道:"遵命!"两条灰影,飘飘落了下来。
只见这两人身穿袈裟,手持佛珠,竟是两位出家比丘尼,左面一位满面皱纹,显得颇为苍老。
右面一位,年华虽已逝去,眉宇间却自绝美,展梦白方觉这两位出家老尼都有些面熟,萧王孙已失声道:"你……你怎会出家了?"展梦白心中立即闪起一条红衣美妇的窈窕身影,定睛一望,也不禁失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