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现,水朝恩就己推杯而起,大笑说:"田迟先生总算名副其实的迟到了,你——"圆月在天,月光正照在田迟脸上。
他的头发下,额角正中,忽然出现了一点鲜红的血珠,血珠刚沁出,忽然又变成了一条线。
鲜红的血线,从他的额角、眉心、鼻梁、人中、嘴唇、下巴,一路的往下流,没入衣服里面。
本来很细的一条线,忽然变粗,越来越粗,越来越粗田迟的头颅忽然从刚才那一点血珠出现的地方裂开了,接着,他的身子也在慢慢地从中间分裂。
左边一半,往左边倒,右边一半往右边倒,鲜血忽然从中间飞溅而出。
刚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忽然间就已活生生裂成了两半。
没有人动,没有人开口。
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眨眨眼冷汗就已湿透了衣服。
在座的虽然都是江湖中的大名人,大行家,但是谁也没有见过这种事。
站在旁边伺候他们的丫环家丁,有一半已晕了过去,另一半裤档已湿透。
水月楼里本是酒香阵阵,忽然间却充满了恶臭,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感觉得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一开忽然一把抓起一酒壶,将满满一壶阵年佳酿都倒进了肚子之后,才长长叹出口气,他说:"好快的刀!""刀?"凌虚说:"哪里有刀?"
王一开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又长长叹一声:"我已有四十年没有看见过这么快的刀了。""这么快的刀,我只听先父当年曾经说起过。"南宫华忽然开口:"我却从未见过。""我活了八十七岁,也只不过见过一次。"
王一开赤红的脸已发白,脸上每一条皱纹仿佛都已加深,眼睛里己露出恐惧之色,他又想起了四十年前,亲眼看见的一件事。
"大刀斧王"王一开虽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