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人袖手旁观,又何尝不是不耻白振的为人!
但这般光景,边傲天若也袖手不理,日后传说出去,必说他是怕了那雪衣人,一时之间,他心中思来想去,却也无法想出一个妥善解决之法。
"银鞭"白振干笑一声,脚下连退三步,掌中却已撤下围在腰畔的一条亮银长鞭,鞭长五尺,细如笔管,但白振随手一抖,鞭梢反卷而出,居然抖得笔直,生像一条白蜡长竿一般,要知"银鞭"白振人虽狂傲浮躁,但在这条银鞭上的功夫,却亦有十数年的苦练。
他银鞭方自撤出,费真、屠良对望一眼,两人身形一分,已和他立成鼎足之势,将那雪衣人围在中间。
雪衣人眼角微扬,目中杀机立现,脚步更沉重缓慢,"银鞭"白振再次干笑数声,手腕一送,方自垂下的鞭梢,又已挺得笔直。
在这刹那之间,双方俱是箭在弦上,突听"叮"地一声轻响,白振掌中银鞭,竟然笔直垂下,白振面容不禁为之大变,转目望去,只见一身吉冠吉服的新倌人柳鹤亭,已自大步行出,满厅群豪俱都眼见柳鹤亭方才凭空一指,便已将白振掌中挺得笔直的银鞭击落,于是本来不知他武功深浅的人,对他的态度便全然为之改观。
雪衣人凝目一望,脚步立顿,冷冷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出来做什么?"银鞭白振冷冷"哼"了一声立刻接口道:"正是,正是,此事与你无关,兄台还是早些入洞房的好。"柳鹤亭面色森寒,冷冷看了白振一眼,却向雪衣人当头一揖道:"阁下今日前来,实令在下喜出意外,然在下深知君之为人,是以也未曾以俗礼拘束阁下,既未迎君于户外,亦未送君于阶下。"雪衣人目光木然,缓缓道:"你若不是如此为人,我也万万不会来的。"柳鹤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又自朗声道:"在下此刻出来,亦非为了——"雪衣人冷冷接口道:我知道你此刻出来,绝非为了那等狂傲浮浅之徒,只是不愿我在此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