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颔首轻笑道:"所以你掠起时所用的身法,只是普通常见的轻功一鹤冲天,但身躯凌空一振之后,又足用的便是苍穹十三式,双臂却用的是天山身法,让他根本无法从你的身形中看出你的招式。""柳鹤亭微喟一声,道:"那时我正是此意,才会孤注一掷,骤然发难,否则也许直到此刻,我仍未发出一招,"垂下头来,俯视着自己掌中青萧,又道:"我只望我这一招两式,纵不能占胜,亦不会落败,是以我身形上冲到三丈以后,才笔直掠下,也是因为又想借下冲之力,使我萧掌的攻敌之力,更为强大……"陶纯纯眼波微横,似已露出赞赏之意,在赞赏他临敌的小心、谨慎。
只听柳鹤亭长叹又道:当时我俯首下冲,只觉他的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但他却仍未动弹,只是果已抬起头来,我心中大喜,右手箫挽出一片银光,刺向他左肩,左掌再以鹰爪去攫他持剑的手腕……"陶纯纯秀目一张,"噢"了一声,问道:"我忘了问你,方才你左掌半伸半曲,固然是鹰爪的手势,却不知你食指为什么要蜷在掌心,曲作一处!"柳鹤亭微一沉吟,终于答道:"那亦是我预留的煞手,准备……"陶纯纯柳眉轻颦,接口问道:"听你说来,那敢是一种指功,但华山秘技弹指神通,少林绝学一指禅功,以及天下各门各派的指上功力,似乎从未听人练在左手,而且蜷在掌心,曲作一处!"柳鹤亭又自微微一呆,四顾一眼,旁人都已走去,只有那班黑衫黄中汉子,仍在盘膝而坐,似乎有所期待。
而陶纯纯却又道:"我这样问实在不该,设若不愿告诉我,我半分都不会怪你。"缓缓垂下头去,抚弄着自己衣角。
她知道凡是武林中人,最最珍贵之物,便是自己的独得之秘、不传武功,纵然亲如父母兄妹,也未必泄漏,是以陶纯纯才会暗怪自己不该问出此话。
柳鹤亭道:"纯纯,我不只一次对你说,我什么话我都愿意告诉你!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