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撩拨意,他只当柳鹤亭必定会反唇相讥。
哪知柳鹤亭竟只微微一笑,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走了过去。
项煌心中不禁大为奇怪,心想:此人怎地变得如此怯懦起来。"他却不知道柳鹤亭方才心念数转,想到自己与这"东宫太子"本来素无仇隙,又想到这项煌此次前来,目的也和自己一样是想探出"浓林密屋"和"石观音"的秘密,那么岂非与自己是友而非敌,他纵然言语狂傲,那是人家生性如此,却也并非什么大恶,自己此刻对他如此怀恨敌视,却又为了什么呢?
"难道我是为了陶纯纯而对他生出憎恨吗?"他暗自思索着:"那么,我也未免太过不智,大过小气了,何况陶纯纯与我不过初次相识,我有如此想法,实在不该。"他本是心肠磊落的少年英侠,一念至此,心中便不禁觉得甚是惭愧,是以那项煌言语撩拨,他也装做没有听到。
片刻之间,便已走到地道尽头,项煌双眉微皱,方自说道:"前面似已无路可行,难道那——"语声未了,却见这白衣女子陶纯纯已自在那看来有如一片山石的门户上,抚摸半晌,突地轻抬莲足,在门下连环踢出数脚,这扇柳鹤亭方才想尽千方百计也无法开启的门户,竟又突地漫无声音地开了!
项煌顿时大感疑惑,目光一转,冷笑道:"原来你对此间的设置到熟悉得很。"白衣女子像是根本没有听出他语中的锋锐,仍自缓缓道:"我当然知道啦,那石观音就是我的师姐,只不过我已有许多许多年没有见过她了。"项煌面色一变:"难道你亦是那无恨大师的弟子?"陶纯纯回眸一笑,轻轻道:"你倒也知道我师傅的名字!"项煌面青如铁,但抬目一望,只见她笑颜如花,娇媚甜美,他愣了一愣,倏忽之间,神情变化数次,最后竟亦淡淡一笑,手举火把,跟在陶纯纯身后向门外走去。
柳鹤亭却在心中暗叹一声,忖道:"这女子当真是纯洁坦白无比,在任何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