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钱,左手举着那方丝绸,凝目良久,突地长叹一声,双手齐松,青钱,丝绸,俱都落到地上。公孙左足狂笑之声,又复大响,蓝白双雁,对瞥一眼,齐地抢上一步,剑光乍起,"刷"地,竟将地上的一串青钱,一方轻绢挑了起来。而木珠大师却在这同一刹时,在这公孙左足狂笑声中,拂袖,甩肩,拧腰,错步,头也不回地候然回身远走。公孙左足拍掌笑道:"我只道木珠和尚已是天下最傻的人,想不到你们这四个小道士比他们还傻三分,这串青钱如是真的,老和尚怎会把它甩下一定,你们现在还抢着来看,不是呆子是什么?"他一面笑骂,武当四雁却在一面探看着那方轻绢,一瞥,他们满腔的热情,便立刻为之冰冷,在这串古老相传购武林异宝"如意育钱"中的这方轻绢,竟是全白,连半点宇迹都没有。
等到公孙左足骂完了,"武当四雁"亦不禁失望地抛下青钱轻绢,各自拧腰错步,回身远走。
公孙左足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狂笑之声,亦自虽然而止,转目望处,只见身测的锦衣少年仍在呆呆地望着自己。
两人目光相对,管宁只觉这公孙左足的目光之中,满是悲怆痛苦之色,先前那种轻蔑嘲弄的光采,此刻已自荡然无存,不禁同情地叹息一声,想说两句话来安慰一下这心伤手足惨死的风云异人:但究竟该说什么,他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公孙左足铁拐一点,走到路边,寻了块山石,颓然坐了下来,他自觉心神交疲,仿佛已经苍老了许多,方才虽然强自掩饰着,但此刻却已再无乔装的必要,长叹一声,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管宁立刻说了,公孙左足微徽额首,又道:管宁,你过来,坐到我身侧,我有些话要问问你。"他虽然满身褴褛狼狈之态,但此刻语气神态,却又隐含着一种不可描述的庄严高贵,这种庄严高贵,绝不是人间任何一件华丽的外衣乔装的,也不能被任何槛楼的外表掩饰得伎的。
管宁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