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著,爬过去。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瞪著她,一双眼睛里满布了红丝,就像是只己被折磨得疯狂了的野兽。
田思思吃了一惊。
令她吃惊的,倒不是这双眼睛,而是这张脸。
她白天看到这女孩子的时候,这张脸看来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清秀,但现在却巳完全扭曲、完全变了形,鼻子已被打得移开两寸,眼角和嘴角还在流血,这张脸看来已像是个被摔烂了的西瓜。
田思思想哭,又想吐。
她想忍住,但胃却已收缩如弓,终子还是忍不住吐出。
吐的是酸水、苦水。
这女孩子却只是冷冷地瞧著她,一双眼睛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冷漠空洞,不再有痛苦,也没有恐惧,等她吐完了,这女孩子忽然道:"王大娘要我问你一句话。"田思思道:"她要你……问我?"
这女孩子道:"她要我问你,你想不想变成我这样子?"她声音里也完全没有情感,这种声音简直就不像是她发出来的。
任何人也想像不到她会问出这么样一句话。
但的确是她在问。
这句话由她嘴里问出来,实在比王大娘自已问更可怕。
田思思道:"你……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的?"
这女孩子道:"因为我不听王大娘的话,你若学我,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她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是在叙说著别人的遭遇。
她的人似已变成了一种说话的机械。
一个人只有在痛苫达到顶点,恐俱已达到极限,只有完全绝望时,才会变成这样子。
田思思看到她,才明白恐惧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几乎也已完全绝望。
这女孩子还是冷冷地瞧著她,冷冷道:"你是不是已经肯答应了?"田思思用力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