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椅子、一件家具;既不动,也不说话,无论谁都不会注意到他。
但你只要看他一眼,就永远无法忘记。
田思思看了他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她看到他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一把虽生了锈,却还是可以杀人的刀;就好像看到一块千年未溶,已变成黑色的玄冰。
她不看他的时候,心里只要想到他,就好像想到一场可怕的噩梦;就好像又遇到那种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鬼魂。
无论谁都想不到这种人会坐在王大娘这种人的屋子里。
但他的的确确是坐在这里。
无论谁都想不到这人也会开口说话。
但他的的确确是开口说话了。
他说:"不对?"
王大娘反而笑了,道:"不对?为什么不对?"这人冷冷道:"因为你若真的开心,无论说什么话都还是一样开心的。"王大娘笑得更甜,道:"有道理,葛先生说的话好像永远有道理."葛先生道:"不对。"
王大娘道:"不对?为什么又不对呢?"
葛先生道:"我说的话是有道理,不是"好像"有道理。"王大娘的笑声如银铃,道:"小妹妹,你们看这位葛先生是不是很有趣?"田思思的嘴闭著,田心的嘴噘得更高。
她们实在无法承认这位葛先生有趣。
你也许可以用任何名词来形容这个人,但却绝不能说他"有趣"。
王大娘的意见却不同。
她笑著又道:"你们刚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也许会觉得他很可怕;但只要跟他相处得长久,就会渐渐发觉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田思思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来!
她本来想问:"像这么样的人,谁能跟他相处得久呢?"若要她和这种人在一起,她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窗外的日色已偏西,但在王大娘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