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也不禁怔了一怔,道:“生病?”
朱泪儿道:“若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呻吟呢?”
海东青再也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朱泪儿瞪眼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海东青望了她一眼,也不知怎的,竟再也笑不出了。
这聪明而美丽的女孩子,虽然已在苦难中成长,但她的心,却仍天真得像孩子,纯洁得像白纸。
她懂得的事,有时虽然比一个饱经世故的人还多,但有时却还比不上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俞佩玉心里又何尝不在暗暗叹息。
朱泪儿见到他们的神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但却不能问出来,只有嘟着嘴,在心里生闷气。
她心里只比俞佩玉更难受。
徐若羽忽然微微一笑,道:“这里的确有几人生了病,在下一定会将姑娘的好意转告她们。”
朱泪儿大声道:“我也没什么好意,你也用不着来做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没生病么?”
她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不觉对徐若羽有些感激,只觉这人就算是为了武功才娶胡佬佬的,也情有可原了。
花园的角落上,还有道月牙门。
穿过这道门,就到了一重更清雅的小园,小园中也有座小楼,楼上却是灯火明亮,显见正是此间主人的居处。
到了这里,那两个青衣汉子就想将抬着的东西放不来了,但他们刚弯下腰,海东青就瞪着眼道:“叫你们抬进去,你们为何不抬进去?”
青衣汉子吃吃道:“这……这里是太夫人住的地方,小人们不敢妄入。”
徐若羽含笑拍了拍他们肩头,道:“抬进去吧,没关系。”
青衣汉子擦了擦汗,只有硬着头皮往里走。
俞佩玉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阁下好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