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
海东青道:“你想不到么?”
俞佩玉怔了半晌,苦笑道:“不错,她这样做,就是要别人想不到,无论有多少人要找她报仇,都绝不会有一人想到她会在这里开妓院的。”
海东青道:“而且无论谁一进了妓院,骨头就轻了一半,三杯酒下肚后,在相好的姑娘面前,更没有人能守得住秘密的,是以江湖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瞒不过胡佬佬的耳目。”
朱泪儿冷笑道:“你对这种事倒知道得真不少,想必也是经验丰富得很了。”
海东青淡淡道:“不错,我经验本就丰富得很,单只这『望花楼』,就有我七八个相好,方才那香香就是其中之一。”
朱泪儿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俞佩玉又抢着道:“海兄若不时常到这里来,又怎能探出这就是胡佬佬的老巢。”
说话间,他们已转过街角,只见前面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悬着两盏灯笼,上面还写着『望花楼』三个字。
此刻正有两个青衣短褂的汉子,在门前打扫,还有身穿水绿色缎子长袍的人,负手站在石阶上,望着灯笼道:“这上面有些地方已被熏黑,明天该换两盏新的了。”
他似已觉出有人走过来,忽然转过头。
灯光下,只见这人年纪虽已有四十左右,但看来仍是风采翩翩,不但头发梳得很光亮,胡子也修剪得整齐,衣服更穿得很合适,看来就像是个养尊处,又喜欢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这种人竟会站在妓院门口的石阶上,还像是在以妓院里的龟公自居,倒也真是件怪事。
海东青刚走过去,那两个青衣汉子已迎了上来。
两人打躬作揖,陪笑道:“这不是海大少么?你老已有两个多月没来了,今天是什么好风将你老吹来的,可是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哩。”
另一人笑道:“幸好香香姑娘还没睡,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