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可以追及。”
谢天璧恨声道:“如此奸狡狠毒的贼子,你我对他也不必再讲江湖道义,见着他时,不妨暂且装作不知,看他神情如何变化。”
红莲花断然道:“正该如此,咱们追!”
※※※
人踪越少,雾越浓。
俞佩玉走到天钢道长身后,望着他飞舞的长髯,魁伟的身影,想到自己遇合的离奇,亦不知是悲是喜,“昆仑派”名重天下,择徒之严,也是别派难及,他若非经历了这许多灾难,又怎会一夕成为昆仑弟子?
只听天钢道长道:“路途遥远,你我得走快些才是。”
俞佩玉恭声道:“是。”
天钢道长道:“本派门派素来精严,平日生活极为清苦,你受得了么?”
俞佩玉道:“弟子不怕吃苦。”
天钢道长道:“你入门最晚,回山之后,平日例行的苦役,自然该你负担最多,瞧你身子文弱,不知可受得了么?”
俞佩玉垂首道:“弟子在家时,平日也得做些吃重的事。”
天钢道长道:“好,前面有个水井,你先去提些水来。”
俞佩玉道:“弟子遵命。”
前面三丈,果然有个很大的水井,俞佩玉放下了水桶,突然想到在家提水磨墨时的光景,想到那浓荫如盖的小园,想到他爹爹慈祥的笑容……一时之间,他不禁泪落衣襟,手里的水桶,竟直落下去。
俞佩玉一惊,伸手去抓那绳子,脚下不知怎地竟滑了一滑,整个人也向井中直落了下去。
这水井异常深邃,他纵有一身武功,落下去后只怕也难爬起,他屡经险难,出生入死,此番若是死在水井里,岂非造化弄人?但他自幼练武,下盘素来稳固,这脚又是怎会沟倒的?
井水森冷,也冻得全身发抖,挣扎着往上爬,但井壁上长满了又厚又滑的青苔,他根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