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刀就要砍下你脑袋。”
俞佩玉真有些哭笑不得,站起来,才发觉背后的衣衫已被锐利的刀锋划开,只差分毫,他便要命丧刀下。
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天钢道长也正在瞧着他,摇首长叹道:“如此情怨纠缠,看你将来如何得了。”
俞佩玉垂首道:“弟子……弟子……”
天钢道长沉声道:“莫要说了,走吧,且看你能不能走到昆仑山。”
※※※
天钢道长不快不慢地走着,他走得看似不快,俞佩玉已觉难以追随,连日的悲伤忧悲,已偷偷地蚕食了他的精力,湿透了的衣衫贴在身上,他忍不住要发抖,但在这严师身旁,他又怎敢叫出一声苦来。
浓雾已散了,阳光却未露面,今天,是个阴沉的天气,阴沉得就像是天钢道长的脸色一样。
走,不停地走,他们已不知走过多少起了,俞佩玉湿透的衣衫乾了,却又已被汗水湿透。
他忍不住开始喘息,只觉脚下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重……突然,天钢道长停在一座荒凉的庙宇前,摇头道:“孩子,你还是吃不得苦的,进去歇歇吧。”
荒凉的庙宇,阴黯的殿堂,高大而狰狞的神像,像是正在嘲笑着人间的疾苦,这是何方的神祗?为何竟没有慈悲的心肠?
俞佩玉不觉已倒在神像下,外面冷风瑟瑟,似已颇有雨意,下雨吧,雨水也许能为人间洗去些污垢。
天钢道长就站在俞佩玉面前,他看来也就像是那神像一样,高不可攀,心冷如铁,他厉声道:“站起来,天神座前,岂容你随意卧倒。”
俞佩玉道:“是。”
挣扎着起来,垂手肃立,他心里绝无抱怨,若没有一丝不苟的严师,怎能教得出出类拔萃的徒弟。
天钢道长面色似乎稍见和缓,沉声道:“昆仑弟子,人人都要吃苦,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