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俞佩玉藉了那一戳之力,轻功更无异加强了一倍,等他飞掠出墙,但见墙外柳丝在风中飘拂,河水在阳光下流动,一条黄犬夹着尾巴从小桥上走过。
俞佩玉却已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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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玉其实并未走远,只是躲在桥下荒草中。
背后背着一人,他余力实已不能奔远,只有行险侥幸,以自己的性命来和对头的机智赌上一赌。
只听那罗衫少年轻叱道:“分成四路,追!”
一人道:“桥下……”
罗衫少年怒道:“姓俞的又不是呆子,会在桥下等死?”
接道,衣袂带风之声,一个接着一个自桥上掠过,“噗通”一声,那条黄犬惨吠着跌入河里,想是那罗衫少年恼怒之下,竟拿狗来出气,水花消失时,四下已再无声息,俞佩玉一颗心提起,又放下,还是伏身草中,动也不动。
他当真沉得住气,直到了盏茶时分,确定那些人不再回来,方自一掠而出,不奔别处,却笔直奔回自家庭院别人算准他不敢回来,他就偏要回来。
庭院依旧深寂,浓荫依旧苍碧,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那六具身,却又在提醒他方经惨变。
俞佩玉笔直奔入内室,将他爹爹放在床上,自柜中取了瓶丹药,全都灌入他爹爹嘴里。
这本是老人秘制的灵药,也不知道曾经救过多少人的性命,但此刻却救不活他自己的性命,俞佩玉的眼泪,直到此刻才流下来。
阳光自小窗中斜斜照进来,照在老人已发黑的脸上,他胸中还剩下最后一口气,茫然张开了眼,茫然道:“我错了么?……我做错了什么?……”
俞佩玉以身子挡住阳光,泪流满面,嘶声道:“爹爹,你老人家没有错。”
老人像是想笑,但笑容已无法在他逐渐僵硬的面上展露,他只是歪了歪嘴角,一字字道:“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