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兄平生不取未经劳力所得之财物,老朽素来佩服,却不知是那位故人劳动黑兄为老朽传来书信?”
黑鸽子笑道:“传信之人若不愿透露身分,在下从来守口如瓶,此乃在下职业道德,前辈谅必不至相强,但在下却知道这封书信关系着前辈一件极重大的秘密,是以必须面交前辈。”慎重地取出书信,双手奉上。
俞放鹤微微沉吟,却又将那封信送了回去,道:“既是如此,就请阁下将此信大声念出来吧。”
黑鸽子道:“但此信乃是前辈的秘密……”
俞放鹤笑道:“正因如此,老朽才要相烦阁下,老朽平生从无秘密,自信所做所为,没有一件事是不能被人大声念出来的。”
黑鸽子耸然动容,轩眉大笑道:“好个“从无秘密”,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做到这四个字!”
双手接过书信撕了开来,三页写得满满的信纸,竟黏在一起,他伸手沾了点口水,才将信纸掀开,瞧了一眼,大声念着道:“放鹤仁……”
那“兄”字还未说出口来,身子突然一阵抽搐,倒了下去。
俞放鹤终于变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在这眨眼间他脉息便已将断,俞放鹤不及再间别的,大声问道:“这封信究竟是谁要你送来的?谁?”
黑鸽子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见他面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眨眼间竟变了四种颜色,面上的肌肉,也突然全都奇迹般消失不见,刹那前还是生气勃勃的一张脸,此刻竟已变成个黑色的骷髅。
那少年手足冰冷,尖声道:“好毒!懊厉害的毒。”
俞放鹤缓缓站起,惨然长叹道:“这封信本是要害我的,不想却害了他,我虽未杀他,他却因我而死……”
只见黑鸽子身上肌肉也全都消陷,怀中滚出了几锭黄金,想来便是他传信的代价,也正是他生命的代价,俞放鹤瞧着这金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