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天明"。
天明。阳光灿烂,苍窜湛蓝。晨风中传来一阵花香泉水的香气,还有一阵阵煮熟的饭香。小雷慢慢地下了床。
他的新伤和旧伤都在疼,疼得几乎没有人能忍受,可是他不在乎。
他已学会将痛苦当做一种享受,因为只有肉体上的痛苦,才能减轻他心里的创痛。
是谁在烧饭?是她?还是丁丁?他不知道这一夜是如何度过的。对她们来说,这一夜想必也长得很。
厨房就在后面,并不远,但对小雷说来,这点路也是艰苦而漫长的,幸好他的腿上还没有伤。
他总算走到厨房的门口,冷汗已湿透了衣裳,一个人背着门站在大灶前,长裙曳地,一身白衣如雪,想不到她居然还会烧饭。
无论谁看到她站在血泊中的沉着和冷酷,绝不会想像到她会站在厨房里。
小雷扶着墙,慢慢地走进去。她当然已听到他的脚步声,但却没有回头,她是不是也拒绝跟他说话。
小雷沉默着,过了很久,忍不住问道:"丁丁呢"她没有回答。
小雷道"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做错了事,但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呢?你若肯原谅她,我……。她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你在跟什么人说话?"小雷道"你。"
她忽然回过头,看着小雷,道,"你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你?"小雷怔住,这少妇虽然也是一身白衣,颀长苗条,但却是个很丑陋的女人,平凡而丑陋,她一只手扶着锅,一只手拿着铲子,正在盛饭,她有两只小雷长长吐出口气,勉强笑道"我好像也不认得你。"白衣少妇道"既然不认得我,来干什么?"小雷道"来找……一个人。"白衣少妇道"找谁?"
小雷道"找一个女人,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白衣少妇冷冷地笑了笑,道:"男人要找的,好像总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