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在他颈前作势比划,不知是何缘故,他竞似已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此刻若对方欲一斧将他劈为两半,当真比之反掌折枝还要容易。
赵子原恍恍惚惚道:“区区知无不言。”
他说这话时,整个身子仿佛已失去主宰,听凭对方意志的支配。
一旁的司马迁武瞧出情状有异,步近赵子原身侧,低道:
“赵兄,你怎么了?……”
黑衣人板斧轻轻一挥,破空闪过一道乌光,司马迁武骤觉寒气袭体,慌忙倒退一步——
漫空发丝飘飞,那是他头上的束发被寒光掠过,坠了下来,情状分外显得狼狈。
司马迁武几曾见这等诡异常莫测的功夫,不知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嚎喘不能作声。
黑衣人慢条斯理朝赵子原道:
“这包袱是你掷进来的,是不是?”
赵子原道:
“正是区区。”
黑衣人道:
“谁授意你这样做?”
赵子原道:
“燕宫双后。”
这四个字由赵子原口中淡淡说出,却有如在众人心中投下一块巨石,霎时厅中八道目光齐齐盯住赵子原——
店掌柜喃喃自语道:
“……双后……燕宫双后……这怎么可能……”
狄一飞神色连变数变,叱道:
“小子,你要扯谎也得扯个像样的……”
口上仅管如此说着,声音却透着一种抑不住的紧张。黑衣人道:
“小辈,你年纪轻轻,遇见燕宫双后时怎生认得?”
赵子原道:
“半个时辰前,双后乘着一顶华丽彩凤大轿,随行妃嫔数十人,打从宅后小路经过,我从妃嫔口中得悉轿内所坐的是燕宫双后。”
黑衣人眼色阴晴不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