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叫花。”花和尚瞠目道:
“这三个字岂能当名字叫?”
中年叫花反诘道:
“大师的法号不是叫什么花和尚,为何我却不能称做恶叫花?”
赵子原隐隐感觉到事有溪跷,心想眼前这一僧一丐,所取名号怎么都如斯古怪得紧,尤以中年叫花出现得突兀,他既然知晓对方的法号,称为“花和尚”,必定是业已潜隐帐外窃听多时,抑且甚有可能他那“恶叫花”的名号,乃针对“花和尚”而取。
花和尚瞠目结舌,半晌始道:
“呵呵,好个恶叫花,适才你说过你也是一名赌客,莫非你想加入咱们的赌局?”
恶叫花道:
“咱叫花儿乃赌中老手,套句赌场术语,乃是货真价实的‘赌棍’,近来运道奇佳,有赌必赢,砸掉庄家的台面那是经常的事,大师居然敢向我挑战么?”
花和尚阴笑道:
“贫僧巴不得你是此道能手,棋逢敌手赌来便觉过瘾,何况贫僧从来就不信邪……”
恶叫花接下话头道:
“邪有邪运,不信便走着瞧!”
花和尚冷冷道:
“很好,咱们拿什么作赌?”
恶叫花寻思一忽,道:
“咱叫花儿想先投块石子问问路——试试手风,不想一次就把命赌掉,这样吧,就以大师手下七条性命赌叫花儿一条臂膀如何?”
赵子原险些失笑出声,以一条臂膀赌七条性命,天下哪有如许便宜的赌注?花和尚除非是发了失心疯,才会同意他所下的赌注。
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表,花和尚竟同意了,他眯着眼笑道:
“一言为定,如若你输了一局,第二局可就要似你一命下赌。”
恶叫花补上一句:
“你的命和我的命!”
花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