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人桀桀笑道:“娃儿你口风转得真快,足见心智高人一等。”
赵子原道:
“老爷言下意所何指,小可不懂。”
残肢人哂道:
“少在老夫面前装作了,适才你醒来之际,定然满腔愤怨,恨不得立毙天风与老夫于掌下,由是才会莽撞动手,过后你理智恢复,权衡利害之下,便想以一句话轻描淡写搪塞过去,老夫猜得对吧?”
赵子原心子重重一震,暗忖:“这残肢怪人可谓老奸巨猾之极,居然一语揭破我的心意。”残肢人复道,“可是老夫倒不在乎,总得教你心服口服,死心塌地做老夫的仆人,现在你就去打一盆水来为老夫抹身。”
赵子原暗自皱眉,久久不曾移动足步。
天风横身上前,道:
“小子你要装聋作哑不成?还不快去!”
喝骂里手臂一扬,打了赵子原一个巴掌。
赵子原怒目瞪了天风一眼,竭力使自己隐忍下来,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提起水桶无言走了。走出房门时,他隐隐见残肢人在对天风教训道;“这小子深沉可怕得很,天风你莫要逼他过甚了,当心他……”
下面的话,便无法听得清楚,赵子原快步走到后院井旁,俯首低望水井中倒映的影像,脸上猛然浮起了一阵古怪的笑容。
他默默向自己呼道:
“果真我是那么深沉可怕,那么任残肢人主仆俩如何作贱侮辱于我,都没有隐忍不下的道理,赵子原啊赵子原,为了往年那段公案,你就吃吃苦头,做做下贱的工作,又有何妨?”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当儿,井底如镜的水面蓦然映出了一条纤小妍丽的女人情影,赵子原触目一瞥,随之脱口惊噫出声!
他这一出声低呼,井中水面的女子影子马上消失了!
赵子原霍地回过身子,只见身后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