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咎由自取,在下哪有不服之理。”
甄陵青自鼻孔中重重一哼,道:
“谅你不敢。”
顾迁武面上并无任何不愉之色,回过头来望着赵子原道:
“赵兄何时来到鄙堡?”
赵子原爽朗一笑,道:
“兄弟才到。”
顾迁武昭了一声,道:
“可不会是为了八十两银子始劳动赵兄大驾吧?”
赵子原笑笑不语,顾迁武复道:
“犹记咱们首次见面时,赵兄一口咬定甄姑娘与我相率私奔,目下这误会也该澄清了……”
甄陵青插口道:
“迁武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赵子原道:
“在下自知理屈,但兄台与甄姑娘允诺在先,那八十两银子是非要不可。”
顾迁武道:
“听怕赵兄志不在……”
他本想说“只怕赵兄志不在银两”,但方说出一半,倏然一道念头闪过脑际,遂戛然中止。甄陵青伸手指着赵子原道:“他要在本堡逗留数日,迁武你领他到上房小憩。”
顾迁武将甄陵青拉到一旁,低声道:
“此子来意颇费人猜疑,姑娘何以竟要将他留下?”
他虽然已将嗓音压低,但一旁的赵子原却仍听得清晰非常,不禁暗自感到奇怪,忖道:
“姓顾的分明有意让我听到这句话,难不成藉此对我暗示警告?但他乃是堡内之人,这又说不通啊……”
甄陵青不耐道:
“我自有安排,你领他去吧……”
顾迁武朝赵子原招了招手,两人举步向堡内行去。
步过一片白石铺成的旷场,便见到东西相对的两座楼阁,楼外摆置着一对石狮,东楼门媚上嵌着一面横匾,镌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