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幢,住户饱受惊扰,于焉相率他迁。”
甄陵青吸一口气道:
“如此道来,本镇竟是一座鬼镇了?”
清瘦老者颔首道:
“不折不扣的鬼镇!”
一直默然不语的赵子原忽地一步踏前,道:
“镇中之人悉行他迁,缘何只有老先生尚逗留于此?”
清癯老者端详了赵子原一下,面上忽然露出困惑的神色,冲口道:
“多么像……多么像当年……”
话说一半,似是有所警觉,忙换了另一种语气道:
“小哥此问甚是恳切,老朽之所以稽留不去,乃是向来不惧鬼神之故。”
赵子原道:
“老先生胆气之壮,是异于常人了?”
清癯老者道:
“老朽之职业迫得须成日与鬼为伍,日久遂处泰然。”
甄陵青道:
“怎么?老先生是……”
清癯老者道:
“老朽乃本镇所雇之守墓人。”
甄、顾两人释然“哦”了一声。老者不住地拿眼打量赵子原,后者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将脸孔侧过一边。
老者复道:
“寒舍就在镇郊坟地上,备有果肴水酒,三位若不嫌弃,就请移驾过去让老朽略尽燕道之谊如何?”
赵子原不待甄、顾两回答,抢先道:
“老先生盛情如斯,却之未免不恭,小可先行拜谢了。”
甄陵青与顾迁武两人对望一眼,甄陵青轻轻点了点头。
老者当先前行,赵子原随后举步,甄、顾二人策马跟在后面,走出镇北便是一块广大的坟地,一幢茅舍坐落其间。
四人走过乱泵堆,老者邀延他们坐在屋前草棚下,摆出水酒蔬果,三个年轻人俱是饥肠辘辘,便毫不客气的快意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