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若不是我的剑子够快够准,倒下去的怕不是司马道元而是我了……”
他杀人之后,神态反而变得无精打采,生像是刚刚做过极为无聊事一般,身上仅存的那么一点劲儿也早已荡然无存。
视线从华服老者的身上收回时,谢金印不禁嗟叹:
“姓司马的名垂江湖近三十年,名下倒非尽虚,他中了我谢金桑柳一剑,不死已是奇迹,居然还能运掌偷袭,嘿,难怪那主儿此番不吝于出如此高的代价。”
除了谢金印不时低哺自语外,船舱中是死一样的静寂,匹练似的月光从窗口射进来,洒了一舱的水银。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舱外忽然传来一道橹桨摇水之声!
这声音虽然细小,但谢金印却听得清晰分明,他身子震了一震,心道:
“是午夜了,这时候还有谁会在这荒僻的湖上泛舟?”
他略一晃身,人已掠到了舱外,立在船舱上游目四顾,只见右舷边正有一艘帆船慢慢驶近!
那帆船还未驶到,一阵铮铮的琴音已随风飘至,间而夹杂着清脆的女音:
“琴声咽,秦蛾梦断翠湖月。翠湖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霜落虫鸣满竹舟,烟云漠漠音尘绝。音尘绝,哀鸿为伴,清唱此阙。”
歌声甚是委婉,漾出篷舟,漾在冰寒的湖上。
顾盼间,那只小舟已紧傍着画舫停了下来,站在船头上的榜人挥起竹篙朝画肪上一点,船头偏侧了过去。
画舫上的谢金印喝道:
“冒黑撑舟,是谁?”
下面那榜人将竹篙偏放在船头,应道:
“这位爷台,咱送芷兰过来了。”
谢金印心念一动,眼瞧那舟帘一掀,一个黄裳女子怀抱着一只木琴,施施步将出来。
银白色的月光照着那婷婷的身影,荷叶祆、石榴裙,都是黄里镶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