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动,缓缓将剑子递进。就在此际,谢金印忽然把头一垂,道:
“小哥尽可下手!”
双手一拢,别人只道他要拔剑,谁知他却把双手往衣袖里一缩,一副等死模样。
赵子原瞪目大喝道:
“你……真不拔剑么?”
谢金印低声道:
“某家若是想拔剑子,也无庸小哥等到此际了。”
山风扫过,片片黄叶随风而起,沈治章、圣手书生、苏继飞都紧张的望着赵子原,要知时机稍纵即逝,以后要找这种机会,只怕难之又难了。
赵子原明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亲生父亲,虽然他对这个父亲没有养育感情,甚至他从小就恨这个人,但,天地间究竟没有儿子杀父亲的道理,是以赵子原此刻握在手中那柄剑子生像重若千斤,拿在手上感到万分的吃力。
苏继飞望见赵子原脸色痛苦,知他心中感到十分为难,若不用言语刺激,只怕他再也发不了狠心。
他心念一闪,当下便道:
“子原,你该听令堂说过,想当年他杀戮太昭堡满门之时,可是何等凶残,不要被他乞求的脸色所误了。”
赵子原心头一震,剑子又向前推进。
沈治章适时说道:
“不错,不错,想那司马道元一家与彼又有何种深仇大恨,彼竟连一个活口也不留下!”
圣手书生叹道:
“杀人者死,今天是他的未日到了。”
苏继飞又道:
“那才是苍天有眼,子原,子原,多少屈死在他剑下之人便等你横剑一击,又岂止太昭堡的冤魂而已!”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动,长剑疾刺而进!
谢金印闭目等死,全身真力散脱,望着电亮的剑子,不由黯然一叹,心道:
“某家一生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