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
辛捷眼尖,已看出那人年约四十五六,打扮得不伦不类,满脸虹髯,却身着一袭书生儒袍。
梢公大声答道:“渡船已经满,怎能再加一人,前面可是全程中最险的地段”
那汉子叫道:“我只是一人,并没有行李——”
梢公巴不耐烦,大声道:“你不看见这警戒线吗,吃水己到最深的地步了。”说着一指船弦上划的一道白线,果然水已盖到线顶了。
说完双篙一撑,船行如箭。
辛捷望那人,只见他脸上挂着一付不屑的冷笑。
江水急奔,船行愈速——
蓦地里,梢公大叱一声道:“注意了——”
辛捷闪目一瞥,只见江心坚立着一块极大的石块,刚好占住江面一半宽的地方,只有二旁可以通船。
石上刻着差别大的三字——“望我来。”
那三字雕刻的生动有力已极,可谓鬼斧神工,但“望我来”三字却不知何意。
江水在此奔腾益速,有若万马千军,冲激在大石块上溅起极大的浪花,构成足以一口气便吞没一条大船的漩涡,饶是辛捷一身绝顶功夫,也不由暗暗心惊!
船行快极,不到片刻,距那石块仅只五六丈,而船速却丝毫不因梢公的拼命阻速而减。
那梢公紧张已极,双手握篙,蓦地里吐气开声,“嘿”地将长篙用力一撑。
辛捷见他一身肌肉有若老树搓藤,交错凸出,背上棉衫都似快要挣裂一样。
船行本速,再加上一撑,简直有如飞行——
就在这时,辛捷蓦闻及衣抉飘空声,转目一望,不由大惊失色,一个常人不能置信的场面出现——
那虬髯汉子在距离那么远的地方,破空冉冉纵向船中,旅客都早躲在舱中,梢公也正全神关注,只有辛捷一人看见,那人好狂,足步虚忽,来势非常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