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秘密。"小弟盯著他,道:"为什么!"
谢晓峰目中又露出痛苦之色,喃喃道:"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弟摇头。
谢晓峰道:"那我问你,既然你母亲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救我!"小弟还是在不停的摇头,脸上也露出痛苦迷惘之色,忽然跳起来,用身上盖著的被蒙住了谢晓峰的头,一脚踢开了斗室的门,冲了出去。
谢晓峰若是要追,就算用一千张,一万张被,也一样拦不住他的。
可是他没有追,因为他掀起这张被时,就看见了慕容秋荻。
冷冷清清的星光,冷冷清清的夜色,冷冷清清的小院里,有一棵已枯萎了的白杨树。她就在树下,清清淡淡的一个人,清清淡淡的一身衣服,眼皮朦胧。没有人知道她是从那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几时来的。她要来的时候就来了,要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有人说她是天上的仙子,有人说她是地下的幽灵,不管别人怎说,她都不在乎。
已经有十五年了。
漫长的十五年,在这四千多个长长短短、冷冷热热、有甜有苦的日子里,有多少人生?多少人死?有多少沧桑多少变化?可是她没有变。十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是他已变了多少?
小院中枯树摇曳,斗室里一灯如豆。
她没有走进来,他也没有走出去,只是静静的互相凝视著。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总是像这样,若即若离,不可捉摸。
没有人能了解他对她的感情,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管他心里想什么,至少他脸上连一点都没有表露。
他久已学会在女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感,尤其是这个女人。
有风,微风。
她抬起手,轻抚被微风吹乱的头发,忽然笑了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