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韩大奶奶正用手叉着腰,站在床前看着他。
她身高七尺以上,腰围粗如水缸,粗短的手指上戴满了黄金和翡翠戒指,圆脸上的皮肤绷紧,便得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心情好的时候,眼睛里偶尔会露出孩子般的调皮笑意。现在她的眼睛里连一点笑意都没有。
阿吉用力揉了揉眼,再睁开,好像想看清站在他床前的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像这样的女人确实不是时常都能见得到的。
阿吉挣扎着想坐起来,宿醉立刻尖针般刺入了他的骨髓。
他叹了气,喃喃道∶"这两天我一定喝得像是条醉猫。"韩大奶奶道;"不像醉猫,像死狗。"
她冷冷的看着他;"你已经整整醉了五天。"
阿吉用力按住自己的头,拚命想从记忆中找出这五天干了些什麽事?可是他立刻就放弃了。
韩大奶奶道∶"你是从外地来的?"阿吉点点头。
不错,他是从外地来的,遥远的外地,远得已令他完全不复记忆。
韩大奶奶道∶"你有钱?"
阿吉摇摇头。这一点他还记得,他最後的一小锭银子也已用来买酒。可是那一次他酒醒何处?
他也忘了。
韩大奶奶道;"我也知道你没有,我们已将你全身上下都搜过,你简直此条死狗还穷。"阿吉闭上了眼。他还想睡。
他骨髓中的酒意已使他的精力完全消失,他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什麽话要问我?,"韩大奶奶道∶"只有一句。"阿吉道∶"我在听。"
韩大奶奶道∶"没有钱的人,用什麽来付账?"阿吉道;"付账?"
韩大奶奶道;"这五天来,你已欠下这里七十九两银子的酒账。"阿吉深深吸了口气,道∶"那不多。"
韩大奶奶道∶"可惜你连一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