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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呻吟也渐渐又变为喘息,喘息着道:"难怪别人说你是条驴子你真的是!"这是句很粗俗的话,可是在此时此刻听来,却足以令人销魂。
小马的心已软了。
——她至少没有出卖他。
——她本来可以跟狼君子谈成那笔生意的。
——-她对他的热情并不假。
现在他想起的,只有她的好处。
屋子里平和安静,紧张和激动都已得到松弛,这本就是男女间情感最容易滋生的时候。
他忽然问:"轿子里为什么没有人?"
这句话一出来,他已经在后悔,只可惜话一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想不到的是,蓝兰并没有吃惊,反问道;"你是不是想看看我二弟?"小马道:"只可惜我看不见。"
蓝兰道:"那只因为他并不在你去看的那顶轿子里!"——她知道他们去看过?小马道:"他在哪里?"蓝兰道:"他在我房里那顶轿子里,他病得很重,我对他不能不特别小心。"小马冷笑。
蓝兰道;"我故意将一顶空轿子摆在最好的那间客房里,却将他抬入了我的房,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叫珍珠姐妹去守着他。"小马冷笑。蓝兰道,"你不信?"小马还在冷笑。"蓝兰忽然跳起来,道;"好,我带你去见见他!"不管她是女鬼也好,是狐狸精也好,这次她居然没有说谎。
她房里真的有顶轿子,轿子里真的有个人。
她轻轻掀起帘子,小马就看见了这个人了。
(四)
现在是九月。
九月的天气并不冷。
轿子里却铺满了虎皮,就算在最冷的天气,一个人躺在这么多虎皮里,都会发热的。
这个人却还在发冷。
他还是年轻人,可是他脑上却完全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