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锋缓缓道:"七天,整整七天七夜,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你若安排得很好,那么就算你死了,你老婆还是可以活下去的。"高立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枪。
枪上的灰尘已抵净,但却连那闪动的光芒看来都是虚弱的。
他抬起头,冷汗立刻沿着面颊流下。
他的声音干涩而嘶哑,终于忍不住道:"你能等七天,我为什么不能?"麻锋笑了。
这次他真的笑了,微笑着道:"很好,我明天早上再来,早上我喜欢吃面。"他不让高立再说话,忽然转身,一妻时就消失在冷雾里。
高立也没有再看他,刚转过身,已忍不住弯下腰来呕吐。
他不停地呕吐,连胆汁都似已吐出。
然后他就感到有一双冰凉但却温柔的小手,捧佐了他的脸。
腕彪脑,却不知是泪,还是冷汗?
又过了很久,双双才柔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做错了。"高立摇摇头。
他没有错,七天的确已不算短,已长得足够发生很多事。
他必须忍耐。
他本有很多优越的条件可以击败别人,但现在却已只剩下忍耐。
双双也没有再问。
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她就可以接受。
她轻轻道:"现在你一定要去睡了,明天早上我们吃面。"大卤面。
面已凉了。
高立凝视着桌上的面,脸上连一丁点表情都没有。
然后他就看到麻锋施施然走进来。
双双道:"是麻大爷?"
麻锋道:"是我。"
双双道:"面凉了,要不要去热热?"
麻锋道:"不必。"
双双道:"面若不够咸,这里还有作料。"
她的语声温柔而亲切,就象是个殷勤的妻子,正在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