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赌得很凶,喝得也凶,找起女人来更像是饿鬼。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他年纪还很轻,黝黑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又带着几分野气,眼睛黑得发蓝,薄薄的嘴唇显得很坚强而残忍。
开始的时候女人们都对他很有兴趣,然后立刻就发现他外表看来像一头精力充沛的豹子,其实却冷得像是一块冰。
陆小凤一走进来就看见了他,他正在剥一个鸡蛋的壳。
他只吃煮熟的带壳鸡蛋,只喝纯净的白水。
陆小凤并不怪他,他们本是从一条路上来的,陆小凤亲眼看见,就有人在短短的半天之中,已经有三次几乎送了命。
若不是他反应特别快,现在他已死过三次。
他当然不能不特别小心。
一个胸脯很高,腰肢很细,年纪却很小的女孩子,正端着盘中肉走过去,眼睛里充满着热情,轻轻的说:"这里难得有牛肉,你吃一点。"他根本没有看她,只摇了摇头。
她还不死心:"这是我送给你吃的,不收钱,你不吃也不行:"看来她年纪虽小,对男人的经验却不少,脸上忽然露出种很职业化的媚笑,用两根并不难看的手指,捡起块牛肉往他嘴里塞。
陆小凤知道要糟了,用对付别的男人的手段来对付这少年,才真的不行。
就在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整盘牛肉都已盖在她脸上。
牛肉还是熟的,汤汁滴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就像是火山在冒烟。
屋子里有的人大笑,有的人大叫,这女孩子却已大哭。
少年却还是冷冷的坐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两个脸上长着水锈的壮汉,显然要来打抱不平了,带着三分酒意冲过来。
陆小凤知道又要糟了。
也就在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两条海象般的大汉已飞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