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却没有再追了,他忽然在树下停住弯腰捡起一件东西……
酒主人躲在屋角,面上已无人色。
花满楼俯下,轻轻的抱起石秀云,石秀云的心还在跳,却已跳得很微弱。
她美丽的脸上也已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慢慢的张开眼睛,凝视着花满楼,轻轻道:“你……你还没有走。”
花满楼柔声道:“我不走,我陪着你。”
石秀云眼睛里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欣慰,又仿佛悲哀,勉强微笑着,道:“想不到你还认得我。”
花满楼道:“我永远都认得你。”
石秀云又笑了笑,笑得更凄凉,道:“我虽然没有变成哑巴,却已快死了,死人也不会说话的,是不是?”
花满楼道:“你……你不会死,绝不会。”
石秀云道:“你用不着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中的是毒针。”
花满楼动容道:“毒针?”
石秀云道:“因为我全身都好像已经麻木了,想必是因为毒已快发作,你……你可以摸摸我的伤口,一定是烫的。”
她忽然拉着花满楼的手,放在她的伤口上。
她的伤口在心口,她的胸膛柔软,光滑,而温暖,她拉着花满楼的冰冷的手按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她的心忽然又跳得快了起来。
花满楼的心也已在跳,就是这时,他听见陆小凤的声音在后窗外问:“她中的是什么暗器。”
花满楼道:“是毒针。”
陆小凤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留在里陪她,我去找一个人。”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的声音已在很远。
石秀云喘息着,道:“你真的没有走,真的还在这里陪我!”
花满楼道:“你闭上眼睛,我……我替你把毒针吮出来。”
石秀云苍白的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