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会遇到一些比脑袋被割下来更可怕的事?
楚留香并没有说这种话,他一向不会说这种话,这种话本来就不是楚留香这种人能说得出来的。
可是他总有法子让别人自己去想象。
寒光四射的短刀依然架在胡铁花脖子上,拿着刀的手却好像已经在发抖了。“如果你并不急着要割他的脑袋,我也不急,”楚留香悠然道:“在这里坐坐也很舒服,我也一向很有耐性。”
他又叹了口气:“唯一的遗憾是,这里酒都是绝对不能喝的,喝了之后一定就会变得像这位胡大爷一样,使不出力来了。”
拿刀的手抖得更厉害。
这么样耗下去要耗到几时?耗到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忽然发现这件事已经变得很不好玩了。
楚留香仿佛已经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忽然提议:“如果你已经不想再这么玩下去,我们还有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件事。”
“什么法子?”她立刻问。
“你让我把我们这位胡大爷带走,等我们走了,你们也可走,我绝不会碰你们。”楚留香说,“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是个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几乎毫不考虑的,拿刀的手立刻就离开了胡铁花的咽喉。
“好,我相信你。”她说,“我知道楚留香一向言而有信。”
两只手的手腕都已脱了臼的大眼睛本来一直忍住疼痛在掉眼泪,忽然大声问:“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这位胡大爷也一直很听话我们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楚留香怎么会知道酒里有迷药?发现我们的秘密?”
楚留香微笑着倒了杯酒给她,“你先喝完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酒是不能喝的。
所以她们永远也猜不出楚留香怎么发现她们的秘密。
高山、流水。
泉水自高山上流下,流到这里,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