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般的白,断臂用白绫悬着,面上也蒙着雪白的丝巾,使人但能看见她绝美的风姿,而忘却了她脸上丑陋的伤痕。
楚留香、姬冰雁、一点红,叁个人张大了眼睛瞧着她,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知道她将要怎样。
只要她一声呼唤,他们叁个人就走不成了。
但曲无容居然也是静静的瞧着他们,没有开口。
一点红忽然道:"我说的,你听见了?"
曲无容道:"哼?"
一点红道:"你走不走?"
曲无容冷笑道:"你明知自己逃不出去,想要我带路麽?"一点红瞪眼瞧她半晌,忽然纵声狂笑起来。
一个终年面上不见笑容的人,居然会大笑,这本是件非常令人感动的事,只可惜他笑得太不是时侯,笑声若惊动了石观音,这笑的代价就是叁条命。
姬冰雁怒道:"你是不是想以死来向她表明心迹?但我们可犯不上这样,她对我们无论怎麽想,无论将我们看成怎麽样的人,我都不放在心上。"一点红骤然顿住笑声,道:"好,你们走吧!我不走了。"也竟用出也剩下的全部力气,拚命一推,挣开了那缚着的腰带,自姬冰雁背上滚落了下来。
楚留香动容道:"你……你这是何苦?"
一点红道:"少了我,你行动也方便些。"
楚留香跺脚道:"但我又怎能将你留在这里?"一点红淡淡道:"我从未觉得性命很珍贵,随时都在准备着死的。"他戛然顿住语声,那冷漠的神情,却很像在对曲无容说:"我绝不会为了求生而骗你的,你若是这样想,非但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曲无容蒙面的丝巾彷佛湿了。
这比冰还冷的女子,难道也会泪流满面?她忽然取出个小瓶子,抛给楚留香,扭转了头,嘎声道:"这是解药,你们都走吧!"楚留香却叹了口气,道:"姑娘现在才让我们走,已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