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前,曾经将这封信又纷入个纸袋里·交给杨师叔保管,若能瞧见这封信,想必就可知道家师的去处。"张啸林道:"但,但杨老前辈是否肯将那封信取出来看呢?"冷秋魂笑道:"叁百万两,无论对谁说来,都已不能算是个小数目。"他们并没有乘车穿过两条街,便到了那宅院。
一条并不算太短的乾净而安静的街道上,只有六个门户,杨松的宅院,便是左边第二栋。
张啸林用不仔细去看,便知道这条街住的全都是济南城里的富家大户,甚至连街上百板与行板之间的隙缝里,都打扫得干乾净净,但一个像杨松这种地位的人,都本该在郊外有栋独立的庄院才是。冷狄魂似乎已瞧出他的心意,含笑解释道"家师虽然有些孤僻,但不知为什麽却坚持要住在城里,他老人家虽不大喜欢和人说话却喜欢听见人声。"张啸林道"令师……但这里岂非是杨…。"冷秋魂道:"家师和杨师叔素来往在一齐的。"黑漆曲大门,竟只是虚掩。
冷秋魂径自推门走了进去,院里很静,没有人声。
大厅里,烛蕊早已该剪了,宽大的厅堂,昏黯的灯光,便不觉有一对凄凉神秘之感。
冷秋魂叹道:"杨师叔素来睡得早他睡下,家里的下人们就要偷偷溜出去,尤其家师不在的时候,这些人更无法无天。"张啸林笑道:"仆妇丫头到晚上难道也要出去"冷秋魂道:"这屋子里从来没有佣人。"他们从大厅旁边绕了过去,后院里更静,西边的厢房里,竞隐隐有幻光透出,冷秋魂道:"奇怪,杨师叔今天难道还没有睡?"他正要穿过那种满梧桐的院子,突然,一滴水落在他肩上他不经意地用手一拂,後窗里透出来的灯光,照他的手。
鲜血·他手上竞是鲜血。
冷秋魂大惊抬头,梧桐树上,似乎有人正夜向他招手。
他飞身掠上去,闪电般扣住了那手腕,但那只起一只手,汲有别的,只是血琳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