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场,那么这屠宰场一是杀蚊子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像是蚊子叫。
郭大路好像在轻轻道:“奇怪真奇怪。”
燕七道:“又奇怪什么?”
郭大路道:“你身子为什么一点也不臭?”
只听“吧”的响,就好像有人打蚊子,越打越轻越打越轻!
天已经快亮了。
锦帐中刚刚纔安静下来,又过了半天,就听到郭大路轻轻道:“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燕七道:“嗯。”
她的声音如燕子呢喃,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郭大路道:“我想起了很多极奇怪的事,但最想的,还是个烧得又红又烂的大蹄膀。”
燕七笑道:“你能不能说你是在想着我?”
郭大路道:“不能。”
燕七道:“不能?”
郭大路道:“因为我怕把你口吞下去。”
他叹息着,喃道:“你这老婆我得来可真不容易,若是吞下去就没有了。”
燕七道:“没有了岂非正好再去找一个。”
郭大路道:“找谁?””
燕七道:“譬如说──酸梅汤。”
郭大路慢慢的道:“不行,她太小,而且她喜欢的是你。”
他忽又笑道:“现在我才知道那天你不要她,她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了…。那天你想必已告诉她,你也跟她一样是个女人。”
燕七道:“我若是男人我就要她了。”
郭大路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你是个女人呢?”
燕七道:“谁叫你是个瞎子,别人都看出来了,就是你看不出来。”
郭大路道:“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秘密?”
燕七道:“嗯。”
郭大路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