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处。
但现在郭大路已发现了。
这屋子的主入莫非就是那麻子?
他将屋户建筑在这种地方当然费门很大的力,花了很大的代价,为的是什么呢?
莫非他也和那独脚和尚一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抑或是为了逃避某个极厉害的仇人追踪,所以才要这么样栋房子躲起来?
这房子的确比郭大路所看过的任何地方都隐秘,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在有意无意间,让郭大路发现这秘密呢?
若是他自己没有漏出线索,郭大路是绝对找不到这地方的。
郭大路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但诡秘已极,而且复杂已极。
要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也只有一种法子。
他跳了下去。
粮食坊的仓房,在这栋屋子之间,还有道路,境内是条长狭的花圃。
现在春花还未凋谢,在晨雾中散发着清香。
再过去就是条长廓,晨光正照在洗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四下静悄悄的,听不到点声音。
连风都吹不到这里。
红尘间所有的一切烦恼﹑悲欢也已完全被隔绝。
只有一个已历尽沧桑﹑看透世情﹑已完全心如止水的人,才能住在这里,才配住在这里。
那麻子并不像是个这么样的人,难道是郭大路看错了?
想错了?他几乎忍不住要退了回去。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从长廊尽头处,悄悄的走出。
一个春花般美丽的少女,穿着件雪白的袍子,不施脂粉,足上只穿着双白袜没有着鞋,仿佛生怕脚步声会踩碎这令人忘俗的幽静。
她手里捧着个雨过天青的瓷皿,静悄悄的走过长廓。
若不是她忽然回过头瞟了郭大路一眼,郭大路几乎已认不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