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忽然又开了,王动抱着酒坛子走了出来。
这次他没有理他们,却在大门口的石阶上坐下来。
四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第一个忍不住的人当然还是郭大路。
他叹了口气喃道:“我记得刚纔好像有人要请我们喝酒的。”
王动既不答腔,也不看他,忽然将酒坛子向他抛了过去。
你无论将什么东西抛向郭大路,他都可能接不住,但酒坛子,抛过来的若是个酒坛子,就算睡着的他也照样能够接住。
他一口气灌下了好几口,才递给燕七,燕七喝了几口又传给林太平。
王动忽然道:“受了伤的人若还想喝酒,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太平道:“谁说我受了伤?我只不过被条小虫咬了一口而已。”
王动忍不住问道:“什么虫?”
王动忽然冲过去,将酒坛子抢了过来,铁青着脸道:“你们究竟想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郭大路又憋不住了,大声道:“坐到有人来找你的时候。”
王动道:“谁说有人要来找我?”
郭大路道:“我说的。”
王动道:“你怎么知道?”
郭大路道:“稻草人告诉我的。”
他用嘴角撇着王动,笑道﹕“这稻草人不但会放风筝,还会说话,你说奇怪不奇怪?”
王动脸色突又变了,慢慢的退了回去坐到石阶上。
四下静得很,只有坛子里的酒在流。
燕七忽然道:“坛子里的酒也在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郭大路道:“它在说什么?”
燕七道:“他说有个人的手在抖,抖得它头都发晕了。”
王动霍然站起来瞪着他。
他还是不看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