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燕七的手立刻硬生生停住,刀锋距离开门这只手的腕脉还不及半寸。
但这只手还是很稳定,还是慢慢的把门推开。
这只手上的神经就像是铁铸的。
门推开,王动慢慢的走了进来,另一只手上提着坛酒。
燕七手上的刀锋在闪着光。
林太平躺在床上无论谁都可看见他受了伤。
但王动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这人全身上下的神经好像是铁铸的。
他缓慢的走了进来,慢慢的把酒放在桌子上。
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郭大路,大声问道:“你到那里去了?”
王动淡淡的道:“买酒去了。”
他回答得那么自然,好像这本是天下最合理的事。
“买酒去了。”这种时候他居然买酒去了。
郭大路看着他,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王动一掌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嗅了嗅仿佛觉得很满意,嘴角这才漏出一丝笑容﹑道:“这酒还不错,来大家都来喝两杯。”
郭大路忍不住道:“现在我不想喝酒。”
王动道:“不想喝也得喝,非喝不可。”
郭大路道:“为什么?”
王动道,“因为这是我替你们饯行的酒。”
郭大路失声道:“饯行?为什么要替我们饯行?”
王动道:“因为你们马上就要走了。”
郭大路跳了起来道:“谁说我们要走。”
王动道﹕“我说的。”
燕七抢着道:“但我们并不想走。”
王动沉下了脸,冷冷道:“不想也得走你们,难道想在我这里赖一辈子。”
王动铁青着脸道:“你们住在这里,付过房钱没有?”
郭大路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