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现在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一代的年轻人,远比他想象中可怕得多。
他抬起手,轻抚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眼睛里又露出种很痛苦的表情。
姐姐本来好像已睡得很沉,这时她忽然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腿。
西门十三还是没有动。
姐姐不是他的,妹妹才是。
谁知姐姐又忽然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咬得很重,当然很痛。
但西门十三眼里的痛苦之色却忽然不见了。
他忽然发现一个人若想胜过别人,并不一定要靠武功的。
于是他脸上又露出微笑,微笑着将丁麟没有喝的那杯酒一口气喝下去……
听涛楼听的并不是海涛。
冷香园里除了种着万株梅花外,还有着几百株苍松,几千竿修竹。
听涛楼外,竹浪如海。
丁麟伏在竹林的黑暗处,打开了系在腰上的一只皮囊,拿出了一支喷筒。
喷筒里装满了一种黑色的原油,是他从康藏那边的牧人处,用盐换来的。
他旋动了喷筒上的螺旋盖子,有风吹过的时候,他就将筒中的原油,很仔细地喷了出去,喷得很细密。
那雾一般的油珠,就随着风吹出,洒在听涛楼的屋上。
然后他就藏起喷筒,又取出十余粒比梧桐子略大些的弹丸,用食中两指之力,弹了出去,也打在对面的屋檐上。
突然间,只听"蓬"的一声,听涛楼的屋檐,已变成一片火海,鲜红的火苗,窜起三丈开外。
远处传来更鼓,正是子时。
更鼓声却被惊叫声淹没。
"火!"
数十条人影,惊呼着从听涛楼里窜了出来,如此猛烈的火势,就连最镇静的人也难免惊惶失措。
也就是这一刹那间,丁麟从楼后一扇半开的窗子里,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