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让他们搜关押杜宏的牢房,所以两边动起手来了,现在还打着,里面乱得很……”
牟斌匆忙的脚步一顿,扭头盯着校尉沉声道:“你是说,这事儿是秦堪挑起来的?”
“对……”
牟斌怔忪许久,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不知是怒是笑。
良久,牟斌摇头苦笑,喃喃道:“这家伙的手段真是……唉。”
扭头盯着都佥事赵能,牟斌肃然道:“通州闹白莲教,事态很严重!”
赵能一呆,没明白牟斌的意思,只得拱手附和道:“是,确实严重。”
“所以,这事儿本指挥使必须亲自去通州处理。”
“是……啊?”
牟斌胡乱指了指诏狱方向:“那里的乱子你去应付一下,王岳那老阉狗若来扯皮,就说我已不在京师,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这……”
“就这么定了!”
牟斌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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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内,厂卫仍打斗正酣。
诏狱是锦衣卫的地盘,论天时地利人和,东厂远远不如锦衣卫,他们今天属于客场作战,于是被锦衣校尉们打得节节败退。
情势变得很混乱,狭小的通道内躺满了受伤的番子,有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有的抱着脑袋大声求饶,校尉们一路高歌猛进,番子被一步步逼到了角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呼喊,嘶吼,哭叫,挠墙,各种声音混杂成一片。
关押杜宏的牢门已被锦衣卫掌握,二十余名校尉手臂相圈形成一堵人墙,死死守着牢门。
昏暗潮湿的牢门内,秦堪温和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杜宏,笑容像牢房天窗里投射下来的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