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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衙门外的青石广场上。
年约三十许的萧鸿桦盯着紧闭的署衙大门,脸上露出几分冷笑。萧鸿桦是彭缙的门生,说是门生,其实彭缙并未教过他什么学问,只不过彭缙就职礼部,礼部负责科考,才三十岁的举人萧鸿桦自然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总要金榜题名才对得起多年寒窗苦读,而礼部尚书和侍郎们显然瞧不上他这个默默无名的小举子,萧鸿桦这才拜入彭缙门下。
四十多岁的万直则是彭缙的乡试同年和知交好友。
二人都是有功名的举人,平日里傲气十足,大明的科考制度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二人有幸顺利走过了两座独木桥,自然有着他们傲气的资本。
当彭缙的家人找到他们,求他们搭救彭缙时,二人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换了太祖或成祖时期,或许二人想都不想便拒绝了这个要命的请求,不过如今是弘治年,文官集团已掌握了话语权,于是善待士大夫也成了如今大明的主旋律,只要纠集起一大群有功名的读书人,无论厂卫还是官府都不敢拿他们怎样的。
于是二人碰头一商量,一百多个读书人就这样被架上了二人的战车。
事实果然如同他们预计的那样,官府和锦衣卫不敢拿他们怎样,反而节节败退进了衙门,大门紧闭,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广场上的士子们仍在骂骂咧咧不休,万直皱眉道:“萧贤侄,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拖久了大家的心气儿也泄了,此事怕是无果而终呀。”
萧鸿桦看着吏部的大门,冷冷一笑,道:“万叔,咱们肯定不能让那些狗官们逃避下去,不如一涌而上,把这衙门砸开再说,大明律法虽严,然则法不责众,只要不出人命,官府也不能拿咱们怎样的。”
万直点头:“甚好,就这么办吧。”
萧鸿桦深吸一口气,忽然站起身振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