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波斯药将自己的脸染成蜡黄色还巧妙地点了一撇胡产。
这使他看来至少苍老了二十岁,而且就像是久病末愈.他来的时候这里已有两桌客人现在又陆续增加了三四桌。
从他坐的地方望出去,进出大方客栈助每个人都绝不可能逃出他眼下。
大门口的灯笼已燃起。
律香川又要了壶酒,他知道自已无论要等多久都得等下去。
他并不喜欢喝酒他要酒只因为他非要不可,不喝酒的人,绝不可能一个人在这里坐这么久。
他更不愿等人,但也非等不可。
马车轻便而坚固。
拉车的是一流好马,赶车的是一流好手.
车马飞奔在路上快得令人侧目。
陆漫天斜倚车厢里慢馒地嗅着鼻烟看来仿拂很悠闲,但手里的一双铁胆却不停地"叮当"直响。
老伯凝视着他忽然问道:"你在想仟么?"
他知道陆漫天将铁胆捏得很快时.就必定是心事重重。
陆漫天只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又过了半响,老伯也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漫天道;"哦?"
老伯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了我们以前那段很不好过的日子?"陆漫天叹了口气点点头。
老伯说的不错,以前那段日子的确不好过。
在那段日子里,他们几乎随时随刻都有生命的危险,他们无论在做什么,暗中都随时可能有一根箭飞来,贯穿他们咽喉。因为他们自已也时常这样对付别人。
老伯的眼睛发着光,又道:"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到辰州去对付言老大的时候?"陆漫天当然记得有很多事,他至死也不会忘记,言老大是"排教"的老大,几乎完全垄断了长江上下游木排生木排生意是件好生意.因为无论谁要将木材从长江上游运到下游,都得要言老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