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输光,还没有醉死。”
杜十七不但赢了,而且很清醒。
个人在赢的时候,总是狠清醒的,只有输家才会神智不清。
他正在洗牌。
三十二张用乌木做的牌九,每一张他都仿佛能如意操纵,甚至连骸子都听他的话。
他并没有玩花样,做手脚,一个人赌运来的时候,根本就不必做假。
刚才他拿了一对“长三”,统吃,现在他几乎已赢了两万,本来一定还可以多赢些。
只可惜下注的人巳渐渐少了,因为大家的口袋都已经快空了。
他希望能有一两个新生力军加入,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走了进来。
傅红雪在看他洗牌,他的手巨大而有力。
杜十七又推过一次庄,四手牌,两手统吃,却只吃进了三百多两。
下注的人大多都已显得没有生气。
在赌场里,钱就是血,没有血的人怎么会有生气?
不知道这个脸色苍白的陌生入,身上的血旺不旺?
杜十七忽然抬头向他笑了笑,道“朋友是不是也想玩两把?”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他道“只玩一把。”
杜卜七道:“只玩一把T一把见输赢?”傅红雪道:“是的”
杜十七笑了“好,就要这么样赌才痛快。”
他直起腰,全身的骨节立刻“格格”发响,一块块肌肉在衣下流窜不停。
这是十八年苦练的结果r
他身高八尺三寸,阔肩细腰,据说用一只手就可以扼断牛头,看着他的人,每一个眼睛里都不禁露出敬畏之色,就好像臣子看着他们的帝王。
八十张银票都已拿了出来,崭新的银票,苍白的手。
杜十七道:“你有多少?”
傅红雪道:“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