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正面对着小窗前的一片蔷薇绣花。
她绣的也是蔷薇,春天的蔷薇。
春已老。
蔷薇也已老。
燕南飞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是傅红雪。
风在窗外轻轻地欧,风冷了,拎如残秋。
她忽然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的脚步声比风还轻,他们说话的声音比风更冷。
“快去叫燕南飞下来。”
’他不下来,我们就上去。’
明月心叹了口气,她知道燕南飞绝不会下去,也知道他们一定会上来的。
因为燕南飞并不想杀他们,是他们想杀燕南飞,所以燕南飞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们却得带着他们的武器,穿街道巷,敲门上楼,匆匆忙忙地进来,生怕失去了杀人机会。
—杀人者与被杀者之间,究竟是谁高贵?谁卑贱?谁都没法子答复的。
她又低下头去绣花。
她没有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听见敲门声,可是她知道已有人到了门外。
“进来。”她连头都没有始“门上没有栓,一推就开了。”
明明是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的门,却偏偏没有人推。
“两位既然是来杀人的,难道还要被杀的人自已开门迎接?”
她的声音狠温柔,可是听在孔雀和拇指耳里,却仿佛比针还尖税。
今天是杀人的好天气,现在是杀人的好时刻,他们的心情本来很愉快。
可是现在他们却忽然变得一点也不愉快了因为被杀的人好像远比他们还要轻松得多,他们却像是呆子般地城在门外,连心跳都加快了一倍。
原来杀人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
孔雀看看拇指,拇指看看孔雀,两个人心里都在问自已“燕南飞是不是真的已中了毒?屋里是不是有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