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么?”
麻衣客道:“但孩儿今日却急须见娘亲一面,只因……”
方舟中冷笑道:“我立誓之时,你父子两人便明知我要开始练此神功,今生便难以与你两人再见,但你两人那时正狼狈为奸,四处风流,本就嫌我在面前惹厌,是以谁也未曾劝阻于我!尤其你那父亲,为我建此练功之地,表面看来,似是体贴我练功时之寂寞,其实……”
麻衣客惶声道:“这里还有外人。”
方舟中只作未闻,接道:“其实他却只是要快些将我遣开,落得眼前清净,好去拈花惹草。”
她心中似是积郁颇深,一开口说出,便如长河决堤一般滔滔不可歇止,只听得众人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麻衣客苦着脸道:“母亲那时一心要将那神功练成,孩儿虽明知此举不易,但也不敢阻拦……”
方舟中道:“你昔日既不阻拦,今日为何要来见我?”
麻衣客道:“孩儿今日已有大难的临头,只有借你老人家福荫,才能免祸,否则,今日孩儿只怕就要……”
方舟中冷笑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想必是你父子两人昔日欠下的风流债,别人来索偿了,是么?”
麻衣客垂首不答。
方舟中道:“但来人竟能使你如此害怕,倒令我奇怪得很。”
麻衣客道:“来的是卓三娘与风老四;母亲你纵不愿救孩儿,难道就能眼看这两人在你老人家眼前撒野么?”
方舟中惊叱一声,道:“卓三娘?风老四?”
听这语声,显见这坐关多年之夫人,也已被这两人名字打动,麻衣客面上已不觉隐隐现出喜色。
过了良久,只听舟中缓缓道:“我一人此舟,此心已死,便是碧海赋中之人全部来了,我也不致动心,你去吧!”
语声虽缓慢,但却带着种不可动摇的坚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