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棠挣扎坐起,道:“不瞒老丈,老丈如此厚爱,在下却仅是个卑鄙之徒,竟爱上了塾中师母,是以才会酒醉。”
他故意垂下头,道:“此话在下本不愿说,只因老丈实在感动在下,在下才厚颜说了出来。”
霹雳火皱了皱眉,但瞬即笑道:“不怕,不怕,少年人难免一时失足,何况你还知道过错,勇于承认,这才是大丈夫。”
铁中棠呆了一呆,道:“这……这……”他见霹雳火对他那般关切,心下更是难过,暗道:“我不如故意将自己说得是个恶徒,故意激怒于他,他一怒之下,便不免打骂于我,甚至再踢我落水,自倒好得多了。”
哪知无论说什么,霹雳火总是“不怕不怕”,根本不当回事,铁中棠反倒呆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海大少却在含笑望着霹雳火。
霹雳火抬眼望处,道:“你这老儿,笑个什么?”
海大少笑道:“我笑你平日性如烈火,今日却没了脾气。”
哪知铁中棠突然怒道:“我对你说出如此卑鄙之事,你却还说不怕,显见得你也不是个好人!”
他实在别无办法,只有装作怒骂,只要霹雳火被他激怒,或是还骂,或是动手,他也好乘机拂袖而去。
哪知霹雳火却仍呵呵大笑道:“好孩子,简直和老夫少年时的脾气完全一模一样。”
他伸手拍着铁中棠肩头,笑道:“老夫听了那话,并非不气,只是有些不信你会如此,纵然如此,也必有理由可以原谅。”
铁中棠顿觉热血上涌,黯然垂首道:“老丈为何如此厚待于……于我……”他纵然情感冷静,此刻喉头也似有些哽咽。
要知霹雳火救了他性命,并不能使他十分感激,只因他知道霹雳火乃是无心中救了他的。
直到霹雳火对他那般关切,他心中方自难受。
而最令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