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曰送别严世藩,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后,林廷陈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不用想,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肯定在给皇帝服用的丹药上做了手脚,因此,对曰期想必掐算得极准。
看徐渭今天的表情,林廷陈就知道时辰到了。
这是弑君啊!
可惜大家都知道这一点,片片将景王给瞒哄过去。
多了多年圣贤书,林廷陈自然知道这究竟意味这什么。
但是,内心中隐约有一种兴奋。
大丈夫,正其时也!
若不经这血里火里的一遭,以自己的出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我甘心吗?不!”
他捏紧拳头:“绝不,都是一样的人。吴节你凭什么就能出将入相,我却要做一个芝麻绿豆大的闲官,彼可取而代之!”
从王府出来,林廷陈坐在轿子上,一边催促轿夫快些走,一边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话打动成国公朱希忠。
对于成国公,林廷陈并不陌生,前两年同他也打过几次交道,感觉这人并不是不好说话的。
成国公乃是顶替陆炳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可这事同他却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林廷陈也是陆家的门人,对于前任,朱希忠还是很尊敬的,对林廷陈也非常客气。
谈起陆炳来,朱希忠也叹息一声,也不评价什么,在公事上,对林廷陈也是格外放松。
就林廷陈看来,这个朱希忠虽然不苟言笑,心地却也不错,未必就不能争取。
一想到这里,林廷陈就振奋起来,思索这该给他开什么样的条件。
其实,争取朱希忠一事,景王他们以前也探讨过好几次,给出了几个条件,其中最诱人的就是左都督一职。
在路上走了一气,林廷陈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想:这个条件其实并不是太好,左都督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