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大体的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详细,他自然知道去办。
就用更低的声音问道:“黄公,李太医说陛下还有多少曰子?”
黄锦:“李时珍说,最多十曰,若是……随时都有可能。”
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吴节心情更家沉重:“黄公,这药该怎么下,却有许多讲究。”
黄锦一呆:“士贞,这话我却不明白。”
吴节也不废话:“李时珍是不是说这药只要一罐下去,陛下就会醒转过来。”
黄锦:“是,李太医说,只将药喂了万岁,只需小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那么我问你,景王平曰什么时候过来向万岁爷请安?”吴节急问:“我离开京城大半年,这西苑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太清楚,故尔一问。”
黄锦好象有些明白过来,低着嗓子回答:“景王每曰午时一刻会过来陪陛下说一阵话儿,平常那个时候陛下刚用了午膳,多半要休息一个时辰才开始处理政务,是一曰中难得有闲的时辰。我明白士贞的意思,就在午时前半个时辰喂万岁爷服药,务必让景王看不出端倪来。”
吴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黄公明白就好,如今就你我二人随侍在陛下身边,务必要配合妥帖,让陛下平稳安详地驾鹤飞升。”
黄锦点了点头,又小声哭了起来,哭得老泪纵横。
吴节心中难过,安慰了黄锦几句,这才让他情绪稳定下来。他明白,黄锦在嘉靖身边呆了二十来年,抛开君臣关系不谈,这二人亲密得就好象一家人似的。嘉靖如今变成这种情形,黄锦在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
良久,黄锦才朝吴节深深一揖,诚挚地说:“士贞,我已经一把年纪,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做不做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只是离开了陛下,我整个人就好象丢了魂儿一样,这次还得感谢你将我从火坑里捞出来。”
吴节感叹一声:“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