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节见戚继光如此胆小畏缩,心中奇怪。这个戚继光可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在东南搏一场,建不世功勋的,怎么见了罗龙文就怕成这样,不对啊,这可不是他的为人。堂堂戚继光还不至于萎缩成这样,其中定然有蹊跷。
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热闹。
倒是那水生忍不住叫了一声:“戚继光,你!”
就捏紧了拳头。
“什么钦差,吴节大人是领了钦令督促东南战事,可打仗这种事情却不是什么人都插上一手的,所谓将在外,军命又所不受。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自有军中大将做主。若是谁都能来指挥,岂不是又一个土木堡?”罗龙文不屑地看了水生一眼,显然是不想理睬。
戚继光:“大人言重了,胡部堂怎么说,末将乃是胡总督的下属,他的军令自然是不敢违抗的。”
罗龙文哼了一声:“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军队既然已经拉到这里了,仗还是要打的。否则就这么退兵,我军官兵颜面何在。不过,至于怎么打却得由我说了算。”
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到上座坐下。
宋太监气得满脸铁青:“大胆,狗东西,你一从七品芝麻绿豆一样的官,凭什么坐在这里?”
罗龙文厌恶地看了宋太监一眼:“国家的事情都坏在你们这种阉贼手上,住口!扰乱军议,按军法,当斩首示众。”
一个卫兵铿锵一声抽出雪亮的腰刀,朝前走了一步,站在宋太监身边,狠狠地看过去。
宋太监被刀子一逼,浑身都颤抖起来。
其他卫兵也都抽出了刀子,将众人团团围住。
可怜屋中众人都手无寸铁,形势严峻起来。
吴节心中突然一惊:这个罗龙文今天究竟想干什么,如此胆大妄为?
戚继光摇头:“罗大人,罗先生,何必呢,大家都是为国效力,至于这样吗?”